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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歌坛趣闻钟立风:少了民谣 乐坛会打折扣
  •   钟立风简介

      钟立风,中国内地民谣歌手,Borges(博尔赫斯)乐队主唱。1974年生于浙江,现居。曾是太合麦田唱片签约歌手,后又成立了音乐厂牌“野草莓”,现签约十三月唱片公司。他的歌曲极具诗性和画面感;他的文字充满了想象力的流动,已出版专辑:《在旁》、《疯狂的果实》、《私房歌:她为我编织毛衣》;EP:《那个晚上我把灯光调得比较暗》;以及两本文字作品《没有过去的男人》、《像艳遇一样忧伤》。《像艳遇一样忧伤》获2011年“南方阅读盛典”最受读者关注图书。

      钟立风,一位始终不间断地在进行文字创作的民谣歌手。眼下,他的最新文字作品《在各种悲喜交集处》由广西师大出版社理想国出版。

      这是钟立风的第三本书,名叫《在各种悲喜交集处》,这个名字取自他最喜欢的作家木心的一个短句:“如欲相见,我在各种悲喜交集处。”钟立风说他不是附庸风雅,也不是,是真的热爱木心,木心去世的时候他难过得大哭一场。

      钟立风在豆瓣网的个人主页上这样写:“音乐是我的妻子,文学是我最大的艳遇,她是我娇奢的情人。两者我都爱,当然爱的方式是不同的——忘记这一切吧,我是个犯了重婚罪的人。”民谣歌手钟立风把写作当成情人,在采访中他说自己曾在创作音乐无望的时候投身写作,“那个时候我太把音乐当回事儿了,转而投身阅读和写作后,反而对音乐的创作提供了很大的帮助。”

      钟立风的写作大都是在旅行中。他曾在一次采访中说:“近些年来的写作,基本上都是在行途中。本身我很喜欢到处游荡,要有闲工夫我就没有目的和想法地出门。另外,现在要经常到各个城市演出,我把每次的外出表演也当做自己的旅行。于是一篇一篇小随笔很自然地就写了出来。”

      钟立风说自己和李健十多年的交情是“君子之交淡如水”,两人惺惺相惜,正是李健邀请钟立风参加的演出时,钟立风认识了宋柯,后来才有了签约太合麦田的事情。每逢有朋友跟他说,有个人一直提及你,钟立风心想,不用说,肯定是李健。好友李健常常说自己欣赏钟立风的生活方式,而钟立风则愧称自己“哪有什么所谓的生活方式”,形容自己的生活是“懒出门,朋友少,待在家里,无所事事。看书,买菜,做饭”,甚至会“去公园加入老年人的队伍,锻炼锻炼”。钟立风在采访中承认,未满四十的他有着老年人的作息,习惯早睡早起,一大清早去跑步、压腿,除了出差,生活极为规律。

      之前在参加一次活动时,钟立风说起自己将要离开已经呆了二十年的,去广州生活。在那之后的几次活动都“弥漫着一种悲伤的气氛”,有歌迷伤心地哭了,11月3日下午,钟立风在单向街书店的新售时说:“我决定不离开了。”

      钟立风有一首歌叫《没有过去的男人》,可新书《在各种悲喜交集处》里讲的却都是他的“过去”,那些美好的旧时光,那些可亲的老朋友(周云蓬、杨纬、小河、郁冬、李健、万晓利……),那些他们一起放歌、一起沉醉、一起逐爱、一起失落、一起成长的岁月。

      专访

      关于生活 还是决定不离开

      记者:书里你写了好多与李健的对比,感觉是为了夸他贬低自己?

      钟立风:不会的,我断然不会抬高他人而贬低自己。我这么落笔,是要形成这么一个反差,因为李健,大家都知道他很优雅很有才气也较为顺利,但事实上,有更多的人对“跌跌撞撞、不合时宜、形迹可疑”的我,会产生好奇和情趣。包括李健本人,他时常在很多场合说非常羡慕我,那么自在且又拥有无限丰沛的创作力,到处行旅,不倦阅读,所到之处全是爱和友情滋润我。而他由于名声在外,生活难免受些。但我认为,他叫人羡慕。

      记者:你在书里写了这么一句,说李健“他,我多情”。

      钟立风:虽这么写,但其实这两者也没有多大的界限,也不是截然对立的,当然由此也能看出我们的品性。就像我写的那个“你有多少少年时的,就有多少成年时的欲念。纷纷欲念里,依旧闪耀着少年时的。”所以李健虽然也是很多情的,而我多情,实际上也是的。他看过了说,还好你没有写我。

      记者:你想象过自己过那种明星围绕,很多聚光灯闪耀的生活吗?

      钟立风:可能有一天我会被更多人关注,但我还会选择过我现在的生活,很家常,很普通的。很多人也很有名,但还是会把自己藏在生活当中。就像真正的艺术家一样,艺术,隐藏艺术家。他们把自己隐藏在作品后面,像许巍、朴树,并没有频繁地。

      记者:你在书里写自己会去公园加入老年人的锻炼队伍,真的吗?

      钟立风:也不是加入他们,因为我不用上班,就早晨七八点的时候去公园跑步,压压腿,正好有很多老人家也在压腿(笑)。只要我不出差或者去演出,每天都是这样的。

      记者:这很不像一个民谣歌手的生活方式。

      钟立风:是,一般做地下音乐的给人印象是晚上会投入更多的创作,可是我这么多年都是早睡早起。我喜欢的诗人周梦蝶老先生写的话:我选择早睡早起早出早归,忙人之所闲而闲人之所忙……我喜欢这样有规律的生活,内心更踏实一点。前几天外出参加新书活动,生活严重不规律,就病倒了,异地他乡输液一整夜。

      记者:听说你决定离开去广州生活了?

      钟立风:我今天签售的时候跟大家说,既然大家还是那么喜欢我,我决定留下来。其实还是跟感情更多一点。1995年到,快20年了,想想,也不是说走就走得了的。也许会久居一阵,但搬家迁居不是很可能。

      记者:为什么选广州?

      钟立风:是广州,也可能是其他城市,比如绍兴、昆明啊。我想对于一座城市的钟爱,定是那个地方有自己喜欢的人,相互倾心,彼此理解。当然也有一些这样的朋友。可是你看我以前那些一起做音乐的朋友,经过了很多年,如今大家都很忙,常年奔波在外,平时很少在碰到。只有一些外地的音乐节,同时邀请了我们,才有机会碰到。比如说像小河、周云蓬、李健。我们现在每个人都要忙自己的事情,想想也挺悲伤的。以前的青春岁月,大家天天在一起,晚上酒吧唱歌、白日追逐爱情,写出一首歌,迫不及待地跑到对方家里求得鼓励和分享,现在基本没有这种美妙时光了,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轨道。也许这就是成长或成功必须付出的代价吧。

      关于成名 出不出名无所谓

      记者:你自己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拥有属于自己的粉丝和听众的?

      钟立风:第一个时间段是2006年签约太合麦田时,那时出了平生第一张个人创作专辑《在旁》,被公司定位“新红白蓝之白”。因为“太麦”力推,那时候做了不少、电视的推广和宣传。有不少朋友打电话向我祝贺:小钟,我在机场大银幕上看到你的MV了、我在三里屯一条街上看到你的大海报了等等。那一年《在旁》还获得了上海东方风云榜的冠军。还记得一个朋友,也是汪峰的好友,他告诉我,老汪说“太麦的‘新红白蓝’势头很猛啊,好像要火!”但是这样的延续的不是很长,公司签了一些主流的歌手,像李宇春、满文军啊这样的大众偶像,很自然的,像我们这种较为、人文和小众的歌手就被“”了。

      沉寂积蓄了好几年之后,也与太麦的合约到期了,自己就成了的野草莓厂牌,一口气出了两张专辑。那个时候脱离了正规唱片公司包装的手段,加上这些年浸淫书籍和艺术,如此,自己的气质和个性反而发挥的更加淋漓尽致,所以很快被一些文艺、知识青年所喜欢。这是第二个阶段。

      记者:之前李健安慰你说,创作型歌手都是27岁开始红的。你觉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红的?

      钟立风:我现在都过了37了也没有红呀……但李健是真的红了。他当时跟我这么说。我到的时候21岁,由于年少轻狂,的确很想成名!也因为根本不了解自己是怎么回事,才会有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和想法,当然这种既纯真也带点功利性。后来自己内心积攒更多的东西后就更清楚自己了。出不出名好像也不是很重要,无所谓啦。我觉得自己也不用成名,但一定会细水长流,被某一部分人长久的喜欢。

      记者:现在也算成名了。

      钟立风:那就看怎么说喽。被某一部分人喜欢吧。这样的类型,说是小众也好,也罢,我觉得也是一股力量,若是缺少了我们这些小众歌手(笑),那整个乐坛将会大打折扣,少了许多迷人而美好的风景。虽然这些年来提及民谣的人或者提及我们这些歌手的人越来越多了,但是它永远不会成为主流,不会的。所以那种意义上的红,基本上也不会了,你所选择的道已经有这么一个定性了。要是我们这种音乐成为主流了,肯定也会变质,也会很烂俗了,因为“大多数都是错误的。”

      记者:那你还记得27岁时是什么状态吗?

      钟立风:那个时候来已经六年了,对音乐,对成为一个成名歌手已不抱希望。但是一直没有停下来创作。那个时候就开始投入到写作中去了。把精力放在阅读和写作上,沉浸在文学里面。这些年来如果自己有一些进步的话,那一定都是阅读带给我的。因为之前太把音乐当回事了,就一心一意扑在音乐上,结果发现那样其实是不对的,无论是音乐还是文字或是别的什么,都来自内心的丰富和积累。那时候,对于文学,可以说是,每天没有目的的,总会写出很多断想或随笔,心里总是澎湃着激荡着。所以这些年虽然每年出一本书,其实有一部分都是那时累积下来的文章。

      关于音乐 民谣是一种情怀和格调

      记者:你在书里面了现在有些音乐的电视娱乐节目,说“许多歌手还没开始献唱呢,就把自己端起来了,又土又”。

      钟立风:无独有偶,有一次上网看了许巍的一个采访,他居然也说到现在一些音乐和节目“”和“土”。我想这些事存在也正常,家里没有电视机,我偶尔会上网搜看《全能星战》这样的栏目,看看龚琳娜与陶喆他们,也蛮刺激和过瘾的,也让我们重新见识到他们的好。有些电视节目肯定是很吸引大众的眼球的,选秀啊,是很土,很,但也该允许他们的存在。但我会坚定做自己的东西,甚至比以往还会更加“往后退一步”,如此可能更接近内在。只有五彩纷呈,各司其职,大家才满意吧。

      记者:可是人总是想要自己的音乐被更多人听到。

      钟立风:没有人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,我也想,我也想让演出费能够高一点(笑),认知度能够更多一点,也有这样的心。但是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,而且确实现在的日子也是一天比一天好起来,不会说像当年那样,连下一顿晚餐,或者下个月的房租都不知道怎么办。甚至有很多成名歌手,是那种大众非常熟悉和喜爱的歌手,他们反而很羡慕我,他们会通过朋友的介绍,找到我家里来,切身感受我的“与”。

      记者:现在好像喜欢民谣的人越来越多了。

      钟立风:民谣就是要经过很长时间的长途跋涉之后的返璞,而不是说简单地弄几个和弦,拿一把吉他,唱点小清新,或者针对发表下自己的见解,觉得那样就是民谣,那是完全错误的。所以现在“我们在谈论民谣的时候,我们在听什么”(笑)。其实我觉得现在很多不算是民谣歌曲,或者不算是民谣歌手。民谣的形式不重要的,可以清唱,甚至可以用交响乐的方式,只要它的和内核是民谣的。民谣更是一份情怀,一种格调和追求。所以我认正的民谣歌手不是很多。

      本报实习记者 陈梦溪 J226

      新书节选

      《在各种悲喜交集处》分为友多闻、素履行、旅梦人三部分,友多闻,讲述与周云蓬、李健、万晓利等友人的往事趣闻;素履行,分享他心中最精彩的音乐、电影、小说;旅梦人则是他在现实世界以及其他世界旅行的记录。以下是书中内容节选。

      谈杨纬

      地铁行驶了大半,到了一个换乘站。突然手机响了起来,是一个少见的号码,接通后,一个温暖的声音:立风,我是纬……“现在台北正下雨,所以我就想给朋友拨通电话……”挂断电话,我也快到家了,他好像把温暖、简静全部通过电话输送给了我。

      纬说最开始是偶然读到我在上写的文章,里面有我对音乐与艺术的解读,仿佛遇到知心人,而后马上找到我的音乐来听,于是给我私信留言,见面相谈。我看过《青年周刊》对他的专访,记者觉得好奇,两个可谓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,怎么会成为朋友?说实话,最初我也想不到,一个如日中天的全民偶像,一个不合时宜的民谣歌者,怎么可能有所交集!而纬回答记者时说到的诸如“仰慕”、“热血沸腾”、“好像自己像个歌迷”等话语更是叫我汗颜不已。他希望我能为他写歌,以我的民谣的方式……

      那次纬从台北到,忙完他的活动后,上门看我,虽是初次相见,但心有灵犀,仿佛已经相识许多年,弹弹、唱唱、谈谈。他还给我带来两首他的原创作品,只以一把竖琴伴奏。

      谈朴树

      大概是2001年,一个下午,我们共同的老板宋柯第一次召见我去华纳唱片与他商谈签约。我与朴树在电梯口相逢,我出,他进。之前素未谋面,但他友善平和,冲我微笑一下,然后离去。是那种令人不会忘记的温暖明亮的笑。后来出了唱片,被唱片公司企划定位为“新红白蓝之白”,以至于每次节目采访总得被主持人问起,和“老红白蓝的白”——朴树有什么相同的和不同的地方。这如何回答?搞得我很是苦恼。

      谈李健

      以前出唱片接受采访,一些DJ和记者朋友都知道我和李健交情甚笃,也有不少听友同属于我们共同的歌迷。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,我初到没多久就与李健相识了,他那时候可能还在就读吧。他与卢庚戌同组“水木年华”时尤为明显。如果卢是张扬的、外露的、快速的,那么李就是含蓄的、内敛的、缓慢的。在水木年华颇为红火的时候,他却选择了退出,过了很长一段寂静的、的、比缓慢还要缓慢的生活。

      早在我们二十来岁的时候,时常相约闲谈,每次见面我们都会为对方献唱近作,以作分享、以求鼓励。之后我总会流露出对现实的担忧和迷茫。彼时李健总是无比坚定而有信心,他劝慰我说,一般创作型歌手都在二十七岁成名,列举朴树、高晓松、郑钧等等。听他那么一说,我顿时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。

      前些年,我在钟鼓楼附近“疆进酒”举办小型音乐会,李健前来捧场做嘉宾,第二年他的《传奇》就被王菲传唱开了,他上台演唱之前开玩笑说,“我和小钟同岁,我们今年都是二十七岁”。知道我们真实年岁的歌迷被李健这么一开玩笑,都笑了起来。